让人捏把汗的印尼“春运”火车

开斋节是印尼最盛大的节日，其重要性相当于中国的春节。因为要走亲访友，节日前后定会引起全民大流动，海陆空交通工具总动员。届时，印尼人挤车的壮观场面比春运更惊人。

“满载”的印尼火车

每年到了伊斯兰教历9月初，伊斯兰教领袖就会夜观星象，如果出现新月，即宣布斋戒月开始。因此，每年的开斋节时间都不一样，但大体上是公历的10月。到时，印尼各行各业会放假一至两周。人们除了准备礼物衣锦还乡外，最大的任务就是买飞机票、轮船票或火车票，因为动作慢一点，票可就买不到了。

由1万多个岛屿组成的印尼，人口集中在雅加达、泗水、棉兰等各岛的几个经济中心城市。很多工薪族是从各岛的小地方来到上述城市谋生的，其家人大多还在家乡。因此开斋节一到，雅加达这个喧嚣的大城市就忽然安静下来，平日里壮观的摩托车党都忙着往家赶呢。距离比较近的还可以骑摩托回家，远一些的，就只能和别人挤车了。

上车也艰难

印尼的铁路网主要集中于人口密集的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。其中，爪哇岛的铁路修得最好，有两条铁路横贯东西狭长的爪哇岛。主要的城市，如雅加达、万隆、三宝垄、索罗、日惹、泗水等相互之间都有铁路连接。印尼的火车按照设施和服务不同分为“豪华车”、“商务车”和“经济车”三等。豪华车里有空调、软座，提供饮料和点心——费用已经包含在车票里。需要提一下的是，印尼的火车是没有卧铺的，所以最舒适的也就数豪华列车了。商务车有软座，但没空调，也没有饮料和点心。豪华车的票价差不多是商务车的1.5倍。从爪哇岛西端的雅加达到东端的泗水票价为21万至45万印尼盾（约合210至450元人民币）。经济列车票价则可低至3.6万印尼盾（相当于36元人民币），但是条件之简陋就不必说了。除了为数不多的几趟长途车次，经济列车也不对号入座，所以其拥挤程度在非节假日就很吓人，更不用提开斋节这样的“非常时刻”了。

寇塔（Kota）和甘比亚（Gambir）是雅加达的两大火车站。每到开斋节就人头攒动，那阵势跟春运有一拼。列车还没进站，站台上就站满了搭车的人。等车一停，站台上的各色人等就大显神通：车门前你推我挤、从车窗或跳或爬进去。小孩哭、大人叫，怎一个乱字了得。后来者眼看车厢里已经塞满、连车门外都站上了人，只好退而求其次，“挂”在列车尾巴处。还有逃票者爬上车顶，背靠背坐成两排，那危险程度让人替他们捏把汗。可是你看车顶上的那些人，照样笑容满面，仿佛在享受敞篷轿车。去年开始，雅加达政府想出一招来杜绝扒车行为——只要见人爬上车顶，就用喷枪往其身上喷彩漆，以此辨识并拘捕他们。可惜这招照样难挡印尼人“挤并快乐着”的劲头。